菠萝

【君玉】被兔子碰瓷了怎么办?

君奉天X玉离经,没头没脑的突发梗,文笔烂,人物ooc,以及,祝大家(=ó∀ò)o中秋快乐!




薄雾冥冥,微风徐徐,早已结束今日教习的玉离经,走了点远路,去镇子上采购了些许平日里需要的物资,一身修为散尽,须臾可往返的路程,玉离经走了一个时辰,好在多年习武,身子骨还是强健的,拎着大包小包,只是出了身薄汗,以往匆匆掠过的田园风光,在百年后,又再次回归到了玉离经的生活里。


欣赏着道路上的风景,玉离经心里计算着时间,估摸着再有半盏茶时间就可到家,脚下的步伐不由自主的轻快起来,蓦地,在昏暗的走道上,窜出一只灰白相间的兔子,直愣愣的闯到了玉离经面前,躺下不动了。


“这是被兔子碰瓷了吗?”玉离经哭笑不得看着拦在自个儿脚边的兔子,将手中提着的东西放到地上,蹲下身,抓着灰边白底的兔耳将兔子提溜起来,“再不醒醒,我可就地把你炖了哦。”


温温和和的语气,说出的话却让兔兔害怕,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呢。


玉离经愣是从颤抖着睁开红通通双眼的兔子身上,读出了活灵活现的想法,真是奇怪的很,仔细看看,兔子额头上的银白印痕熟悉的很,“算了,看在你这胎记的份儿上饶了你。”


晃了晃吊在半空的蹬腿的小兔子,似乎在为玉离经的话迷惑时,玉离经果断的将其塞进怀中,调整好位置,隔着层中衣,兔子偏暖的体温熨烫的胸膛。


兔子乖乖的窝在玉离经的怀中,也不挣扎,仿佛知道前一刻还说要吃了自己的人类对它没有恶意,甚至探出两只毛茸茸的爪子勾着玉离经的衣襟,以免因走动滑进衣服里把自己闷到。


“真是个鬼灵精。”玉离经忍不住点了点兔子的鼻头,“既然是你送上门来的,以后就归我了,该给你起个名字,叫什么好呢?”


因兔子的这么一耽搁,天色彻底暗了下来,月悬碧空,皎皎银辉照亮了归路,“秋节将至,不如就唤你月夕吧,好不好月夕?”


月夕抖动了一下垂着的耳朵,不置可否,挪了挪丰满的臀部,换了个窝得更舒服的姿势在玉离经怀里。


月夕来了后,玉离经单调的归隐生活,终于鲜活了起来,连私塾里的学生们,都觉得玉先生最近心情似乎很好呢,不再似之前那般不好接近,不是说玉离经天天冷着张脸,端庄严肃,反而玉先生和蔼和亲,教学又风趣幽默,很得学生的喜欢,然而却总有差点什么,现在玉先生可算有了点烟火气了。


对于被玉先生豢养的月夕,学生们也很喜欢,都是小小的年纪,看见可爱的动物,大家总要你摸摸我抱抱的,可是月夕不是谁都让摸的,除了玉先生,七八个学生竟一个都没成功碰到过月夕的一根毫毛,这可更激起了青春少年的意气,个个在课间或课后总是想尽办法堵截月夕,然都以失败而告终。


玉离经似乎并不担心月夕被学生们抓到会被揪掉多少毛毛,依旧我行我素放养式照顾,随着月夕自己折腾,跟着他去上课也好,或窝在家里睡大觉也,或去散步也好,玉离经从不担心月夕一去不回,人人都说玉先生心态好,从不担心月夕跑丢,甚至连个棚子都没给月夕搭,日日让月夕上炕,玉离经每每听闻不过一笑,并不多解释什么。


其实真说起来,玉离经也不知怎么就莫名的信任月夕,从见到它第一眼,玉离经就断定这只自己送上门的兔子不会离开他,许是月夕额上的印记过于刻骨铭心,所以才不自觉的信任吧。


至于放养实在是月夕它太特立独行了,堂堂儒门主事,千载明道,你让他处理门内事物,吟诗作对,舞刀弄枪,样样都是好手,养动物一道,实在没经验呀,刚带月夕回家那会儿,玉离经可是特地请教了村子里养鸡鸭特别好的王大娘怎么养兔子,得到了兔子爱吃带水分的草类植物,昼伏夜出,友善可亲,生性胆小之类的嘱咐。


然而一条都没和月夕对上,月夕喜欢吃肉,特爱吃烤肠和鸡腿,那是在玉离经吃饭时被抢走食物后得出的血淋淋结论,夜晚,它是要和玉离经同步休息的,生性胆小更是万万没有,但凡敢碰它,不是被咬就是被蹬腿,还霸道爱吃酸醋,只要玉离经亲近其他动物,月夕可以龇牙咧嘴的赶走那些可怜的小动物们。


凶悍爱吃肉,作息规律,甚至还爱品茶,玉离经偶尔泡泡从德风古道顺走的好茶,月夕还会在座位上,品上一品,若是会说话,恐怕还能和玉离经道上一道茶经,这该是只兔子应有的行为吗,玉离经不知道,就只能由着它了。


今儿玉离经起了个大早,私塾授业由另一位先生代劳,隔天便是秋节,是以玉离经提早请假,为的就是今日做好准备,其实按玉离经的性子,定会规规矩矩的给学生们上完了,回到家中早早休息,管他秋节还是除夕,然今年是玉离经百多年来第一次一人过节,终归还是寂寞了,不想弄得冷冷清清。


遥想当年与义母玉箫及奉天逍遥过的秋节是何等快乐无忧,再念与养父母互相扶持的少年岁月,再忆入德风古道,儒门更是看重传统佳节,是以岁岁年年隆重非凡。


眼前仿佛回到了去岁,云忘归拉着自己拼酒,墨倾池在旁看热闹,几个喝高了门徒更是开了赌局赌谁输赢,尊驾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追究座下学子的放浪形骸,整个厅堂人声鼎沸,好不热闹,只此景,再不可现。


那日酒后,君奉天扶着醉的一塌糊涂的玉离经回房休息,酒壮怂人胆的他,吻了思慕多年的亚父,丁香小舌带着酒香混着君奉天凛若冰霜的气息缠绵了许久,君奉天不挣扎不回应,恍恍惚惚间玉离经甚至以为自己在亲一块寒冰,被酒精麻痹自控力的人,委屈得泪珠儿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,绿眸紧紧盯着咫尺间的君奉天,耳边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气,君奉天伸手盖住了玉离经的双眼,带着毫无章法的玉离经吻得更加深入,君奉天吻得很认真,带着法儒尊驾般的一丝不苟,紧贴的双唇是那么柔软甜美,原来他的亚父不似外表那般威严不可侵犯。


翌日酒醒后,玉离经悔之晚矣,没等理清思绪,祸事接踵而来,二人肩上都扛着各自的责任,儿女私情容后再谈,然,玉离经再无机会询问君奉天是怎么想的了,君奉天走得干净,叫人一丝想念也无。


指间湿漉漉的触感唤回了走神的玉离经,却是月夕见上一刻还笑语连连的主人,隐去了上翘的嘴角,整个人陷入了凛冽的冬日,下垂的眼角看着好不可怜,看得月夕心痛如绞,恨不得拥有人身给主人一个拥抱,拍拍主人的发顶,亲亲主人的脸颊,细声细语的哄着他,就像往日里玉离经安抚它一般。


“谢谢你月夕!”因着月夕的呼唤,刹住了回忆中最痛苦噩梦的一段时日,大手揉弄着月夕养的白白胖胖的皮毛,泛苦的心一点一点的回暖,“你说,你是不是他派来陪我的?”


深邃的目光如有实质的打在月夕额上印记,这道与君奉天一模一样的印,真的会是巧合吗?


平日里伶俐乖巧的月夕似乎没听到玉离经的问题一般,懒洋洋的翻个了身,露出柔软的肚皮,四肢抱着玉离经的手腕挨挨蹭蹭的,好不可爱。


“也是,若是他,怎么回露出这般蠢的模样。”


摇摇头,把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出,玉离经带着月夕开始勤勤恳恳的打扫起房子,又趁着日头尚早,出发去镇上买些过节用品,月饼必不可少,又买了几坛桂花酿,不是他贪杯,实是老板酿的香,将他的酒虫勾引出来了,花了给月夕准备买鸡腿的钱,换了几坛好酒,玉离经很满意,月夕很不满意,气得它狠狠咬了玉离经一口,窝在玉离经温暖的怀里,闭眼睡觉去了,眼不见心不烦。


再买了几枝桂花,玉离经准备打道回府,不成想路过花灯摊子,见着一盏和月夕一般胖胖圆圆的花灯,让人忍不住心生喜爱,终还是买下来了这超出预算的灯,准备明晚点起来哄哄生气的宠物,这下,玉离经手头的银子可就真花完了,毕竟他现在只是个乡村私塾先生,月奉可不多。


到家已是卯时,慢条斯理的将今日买的东西归置清楚,便着手准备晚膳,要说玉离经做出来有多美味是没有,仅限于平平淡淡能入口的程度,让多年习武弄文的玉离经很是满足了,不像邃无端那样炸厨房就好,毕竟炸了重新装修也是一大笔开销。


玉离经特意将之前腌制的准备秋节再烧的香肠提前煮了,为了哄一哄已经和他闹脾气许久的月夕,月夕团在餐桌的一角,不似往常黏着玉离经,面对的香肠不闻不问,目不斜视,目标直至玉离经手边的酒壶。


“咳咳咳,不多喝,不多喝。”被盯的如芒刺背,玉离经尴尬的转转酒杯,向月夕承诺道,真是奇了怪了,这般熟悉的压迫感好似以往贪杯时被君奉天抓包的情景。


一只兔子摆着一张严肃的脸,说来可笑,可是不知为何,玉离经总觉得毛毛的,喝完杯中酒,专心致志的吃饭,再不动酒壶中的桂花酿,月夕见玉离经确实未再喝酒,终是受不了萦绕在鼻尖的香气,低头啃起香肠来。


待一人一兔折腾好所有事物,躺上床榻时,月儿早已爬过了高山,望着天上将近盈满的明月,玉离经摸摸已经睡着的月夕,低头在它额上落下轻轻一吻,“你会一直陪着我的,对不对?”


回答玉离经的是月夕有力的呼吸声,无声的笑了笑,玉离经也闭上了双眼,忙碌了一天,他也很累了,不一会儿,陷入了梦乡。


睡着的玉离经没有发现,一道金光从窝在他身边的月夕身上发出,随即一抹身影出现了在玉离经的床边,人影盯着玉离经的睡颜看了良久,终究一声叹息,妥协了自己心中的思念,银发如月辉流泻在玉离经的脸颊旁,怕惊醒对方,君奉天带着薄茧的手指隔着一点点的空气,描摹着义子的睡颜,瘦了也憔悴了,不见意气风发,只余一身疲惫和伤痛。


心疼的低下头吻上了玉离经的额头,就像玉离经睡前亲月夕那般轻柔眷恋,银发与紫发交错间,好似情人间的缠绵。


吻毕,亦是离开的时候,玉离经和月夕靠在一起睡得亲密无间,君奉天心底里的酸气冒着泡泡,犹豫了下,终究还是把月夕抱离了玉离经的怀里,一道华光闪过,室内只剩熟睡的玉离经。


早上起床时,玉离经便发现月夕不见了,只以为和往常一般,月夕自己出去觅食了,玉离经也没放在心上,等到日上三竿,还不见回来,玉离经再也坐不住,出门寻兔子,走遍了月夕会出没的地方,又挨个问过村子里的居民,大家都没见过月夕,到底去哪儿了?


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,出门时摆在桌上的月饼,没有动过的痕迹,玉离经的心彻底的沉了下去,“骗子……”


月上柳梢头,被酒坛包围的玉离经一次性喝完了所有的存酒,迷迷糊糊的脑子里想起昨日花光最后一点余钱买的花灯,脚步踉跄的摸出花灯,抖着手点燃,温暖的灯光照亮了昏暗的屋子,花灯是好花灯,活灵活现,跟真的似的,月夕却再也不会回来陪着他了,他也不用再哄坏脾气的兔子了。


“离经。”


什么声音,一团浆糊的思绪里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嗓音,玉离经摇摇头,想让自己更清醒点,然而只是让眼前的星星更加乱转。软绵绵的身子使不出力气,模糊不清的视线里出现一道身影,那身影熟悉到即使醉了酒,玉离经也能分辨出是谁。


“是幻觉吗?”玉离经嘟嘟囔囔,伸手拍打眼前人,软绵绵的身子使不出力气,打在身上跟挠痒痒似的,君奉天也不反抗,扶着玉离经的腰肢免得他摔倒。


纷乱的视线里,君奉天的容貌越发清晰,日思夜想的英俊面容就在眼前,忍了一天的泪意决口而出,“都是骗子!亚父是!月夕也是!”


“亚父,你不是要保护离经一生的吗?为什么先我而去!”


“亚父,你知道,忘归他……”


“亚父,我好想你啊!”


不知不觉改扶为搂的君奉天,紧紧的拥着放声痛哭的玉离经,永远镇定自若的脸上,出现了慌张的神情,手足无措。


“亚父……”暗哑艰涩,带着撕心裂肺的低唤。


“我在,离经我在!”低沉有力的声音回应玉离经的呼唤,在他离去的日日夜夜,玉离经也是这样呼唤他吗?用令人心碎的声音呼唤他吗?


“离经,对不起,亚父回来了,别哭了。”


“从今往后,吾不会再离开你了。”


“吾会永远保护离经的。”


一句一句的应着玉离经的喃喃自语,即便玉离经没有反应,自顾自的伤心难过,君奉天还是愧疚的回应。


直至怀里的人终于哭累睡去,君奉天怜惜的吻去玉离经脸上的泪水,熟门熟路的把玉离经抱上床去,打来水,为玉离经擦干净脸庞,又给因醉酒出了一身汗的身子擦了一遍,换了一身舒服的睡衣,整个过程中,玉离经都很安静,像个精致的瓷娃娃,任人摆弄。


有什么比在宿醉的头痛中醒来更难受的事吗?有的,从噩梦中惊醒的玉离经还没缓过劲儿来,脑壳的胀痛挑战着他脆弱的神经,靠在床头,扶着额头,玉离经深深反思自己醉酒的行为,弄得自己难受,还做了个古怪的噩梦,真是得不偿失。


梦中的自己变成了月宫旁的吴刚,日日夜夜没完没了的砍着月桂树,就是想让嫦娥仙子多看一眼自己,美丽的嫦娥天迹自然不会理会爱慕者,每日里左手鸡腿右手烤肠的,大摇大摆进出月宫,就是不肯多看一眼吴刚离经,反而是玉兔奉天,总会偷偷跑出宫来,陪伴着他砍树,日久生情,吴刚离经认清了自己的感情,想好好和玉兔奉天过日子,嫦娥天迹自是不干,养得好好的白菜,看上了头猪,不能忍,随棒打鸳鸯,吴刚离经被贬下凡尘,生生世世轮回做猪,玉兔奉天以泪洗面,被迫伺候嫦娥天迹,好不痛苦。


真是个可怕的噩梦,荒诞怪异,玉离经回想起梦中天迹前辈的恶笑,害怕的激起一身寒毛,搓搓双臂,等恶寒消去后,才反映过来,昨夜醉酒,他怎还会有精力给自己换了身衣裳?


蓦地,鼓起的被窝里,一拱一拱的,消失了一日的月夕从被子里探出头来,灰色的绒毛蹭在玉离经的脸上,带着讨好的意味。


玉离经生气的抓着月夕的长耳,将它从脸上扒拉开,“既然走了,回来作甚?”


面无表情的模样甚至有几分当年法儒尊驾的意味。


“因为吾想你了。”


“离经。”


月夕轻轻挣扎,顺利的从玉离经手中摆脱,蹦蹦跳跳的远离了瞅着氛围不对的两人。


玉离经任由月夕的离去,没有阻止,不敢置信的想着昨夜发生的竟不是一场幻梦,良久才鼓起勇气,转向声音发出的那一方,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眸子。


古怪的噩梦成真了,玉兔变成了君奉天呢!


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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